墨云钦本能的伸手想要拉住她,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去。
“吱”的下,踩下刹车,下车,手撑拦杆,翻身越过。
言梓宁整个人往下滚着,然后撞在一棵树杆上,这才停下。
只沉得自己的眼睛一片黑白雪花的模糊,撞到树杆的腰背更是有一种撞断的感觉。
模糊后,视线慢慢变得清晰。她看到墨云钦撑栏跨越而来,他的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忧,还有害怕与心疼。
他逆光而来,在言梓宁看来,此刻的他一如七年前初识时一般,迷了她的眼,也迷了她的心。
“墨云钦……”她望着他,轻声的呢喃着。
“哪疼?”他来到她的面前,一脸慌乱中带着心疼的看着她,蹲身想要将她抱起,却又想到了什么,并没有抱她,而是一手握住她的手,另一手拿出手机拨着号码。
“喂……”
“十分钟,到一品苑。”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,墨云钦说着命令的话。
“我靠!”江杨一声低咒,“我……”
“十分钟后, 如果我没看到你,后果自负!就在半山腰的栏杆处。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。
言梓宁静静的望着他,脸上的浮起一抹满足的浅笑,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如珠如雾。那被他握于掌心里的手,暖暖的,让她竟是连痛意也消失了。
“墨云钦……”
“没事,一会就好了。”他望着她,好言好语的哄着。
此刻的他是温柔的,是她熟悉的,也是她怀念的。
六年前,他就是这么温柔的哄着她,将她宠于心尖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言梓宁轻声说道,似是在对他说,但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话落,只觉得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“言梓宁!”看着晕过去的言梓宁,墨云钦急声叫唤着。
脑子里满是她整个人脸朝下扑下来的画面,还有滚落撞在树杆上的画面。
墨云钦只觉得自己的后腰处一阵痛意传来,就好似他撞在那树杆上一般。
她的脸上还沾着泥树,也有少许的磨破皮,衣服已经换成了他给她准备的,但显然大了不止一个码。
“对不起?仅一句对不起,你就想让我原谅你了?言梓宁,我告诉你,你想都别想!”他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你欠我的,慢慢还!”
拿出手机,再次拨打江杨的号码。
“喂……”
“你死了? 怎么还没到!”他阴鸷森冷的声音响起,如同那阎王一般。
“二哥啊,这才两分钟啊!我就算是飞,也没这么快的啊!行了,行了,再五分钟,我马上就到了!”江杨很是无奈的说道。
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急急的问,“不是,你怎么会在盘山公路护栏处的?你翻车出车祸……嘟!”
墨云钦直接挂了电话。
江杨来的很快,说是五分钟,竟只用了三分钟不到就到了。
在医院的时候,他正要跟墨云钦说糖心的事情,却见墨云钦急匆匆的离开。
出于好奇心,他便是开车跟了过来。毕竟,这些年来,温婉柔和糖心母女全就是他的一个枷锁。
只要糖心有事,不管他在哪在干什么,温婉柔一个电话,他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糖心身边。
这次也一样。
但,突然之间,他却丢下糖心自己离开了。
这可是自糖心出生后,前所未有的事情。
江扬很好奇,是什么人能让他丢下糖心。于是跟上想要一探究竟。
“你是死人!”江杨正发神着,墨云钦那冷冽的声音传来,“还不滚过来!”
闻言,江杨反应过来,脸上的表情满是震惊讶 异不可思议。
女人?一个女人?
墨老二为了一个女人,丢下温婉柔和糖心母女? 这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。
所以,这个女人比温婉柔和糖心对他还重要?
这就……让他很兴奋了。
终于,有人可以灭了温婉柔那朵白莲花的美梦了,让她以后再也不用如狗皮膏药一般黏着墨老二了!
啊哈哈哈……
江杨有一种想要大笑冲动。
但是在接收到墨云钦那凌射过来的狠戾眼神时,立马乖顺了。
“那个……二哥,她……怎么回事?”他小心翼翼的问着,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墨云钦与这女人的关系。
“翻护栏摔下来的,我不知道她摔得怎么样,不敢动她。 ” 墨云钦面无表情道,“你想要在这里当树杆?”
“啊,不,不,不!”江杨摇头,赶紧上前检查,然后告诉墨云钦怎么把她抱离。
墨云钦带着言梓宁回别墅时,保镖程风正摸着自己的后颈走到院子,“墨哥,对不起,是我失职。”
墨云钦没有说话,抱着言梓宁直上二楼房间,然后让江杨检查。
江杨仔细检查过后,告诉墨云钦,“没什么大碍,就是脸上有摩擦破皮,我给你药,一天两次,保证不留痕。 ”
“那她为什么昏迷?”墨云钦沉声问。
“嗯……”江杨思衬着,不是很确定的说,“可能……应该……是累的。你看她这小身板,哪里经得起大折腾的。二哥,不是我说你,温柔……”
“你可以滚了!”墨云钦打断他的话, 面无表情道。
“不是,二哥,为了安全起见……”
“程风,把他扔出去!”墨云钦冷声道。
“别,我自己走,自己离开!”江杨赶紧说道,然后识趣的离开。
程风那死脑筋的人,是真的会扔他的。
离开之前,又朝着躺在床上的言梓宁望去一眼。
总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但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,什么时候,在哪里见过她。
不过,能让墨老二这棵万年的老铁树开花,着实不容易。
“程风,墨老二这是什么情况?”一出门,江杨一脸八卦又好奇的问着程风,“什么时候金屋藏娇的?”
“江少想知道墨哥的事情,可以自己去问墨哥。”程风一脸冷漠道。
江杨没好气的一个白眼丢过去,“我要是敢问他, 还用得着问你啊!”
“对不起,江少,墨哥的私事,我真不知道。”程风一脸沉肃道。
气得江扬恶狠狠的瞪他一眼。
……
屋内,墨云钦站于床沿,冷寂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言梓宁。
然后弯腰,去解她裙子上的拉链。